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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

当全世界都是蓝血人,只有我拥有红色血脉时,想要生存下去无异于末日求生。

一夜之间,北陵星人类的血液,全部异化成了蓝色。

 

只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疟疾。

 

不久之后,人们赫然发现,蓝血人失去了自然繁衍的能力。

 

要想传宗接代,唯有通过人工手段。

 

比这更可怕的,是蓝血人躲不掉的冻尸魔咒,和红血人逃不掉的灭绝宿命。

 

1

 

我是最后一批自然生产出来的人类,流着红色的血。

 

我叫“塔斯”。昨天,刚满十八岁。

 

自从母亲过世,每到夜晚,我总做相同的梦。

 

梦里,我衣不蔽体,肉身圈着铁链,四肢钉在木桩上,一次又一次,游街示众。

 

我害怕极了,身体哆哆嗦嗦,却无法呼救出声。

 

“杀掉红血人!扒光他们的衣服!抽断他们的筋骨!流光他们的红血!”

 

蓝血人振臂高呼,他们朝我丢臭鸡蛋、菜叶子,甚至有人跳上车,做不雅动作。

 

我的小腿猛然抽动,再一睁眼,头顶一片漆黑,而我的眼角,热泪汩汩冒出,止都止不住。

 

又做梦了。

 

幸好,它只是个梦。

 

2

 

“塔斯,药,又忘了。”

 

父亲急忙追上来,将那枚白色胶囊,顺手塞进我的衣服口袋。

 

我眉间紧蹙,呼出一口气,“对不起父亲。”

 

父亲看出我的紧张,拍了拍我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
 

我作为仅存不多的红血人,十八年成长,小心翼翼。

 

而我的父亲,他是一名医生。

 

这些年,我们相依为命,多亏他的细心呵护,我几乎不怎么生病,即使遭遇磕碰流了血,也无需担心会被人发现。

 

因为,父亲为我研制出了“血液转换”的胶囊,一种吞下去能瞬间让血液变蓝,方便应对突击检查的神药。

 

此药在服用期间,每次只能维持24小时,重复使用也无法叠加药效时长。

 

是药三分毒,为保证我健康成长,父亲每日只给我一颗。

 

朝霞漫天,我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,一路踢着石子,磨蹭到了布鲁学院。

 

有不少学生堵在门口,吵吵嚷嚷。

 

视线扫过人群,只一眼,我便瞧见人群中最高的女生,她抱臂于胸,嘴角向下撇了撇,同眼睛斜在同一个方向。

 

她是“姬娜”,比我大三个月,因为身材高挑、三围惊人,被评为布鲁学院的“校花”。

 

“还有五分钟呢,你凭什么拦我们?”有人不满,呛了她一句。

 

其他学生一听,也跟着抗议,有两个心急的,索性爬墙硬闯。

 

姬娜鼻息一哼:“我是学生会会长,我说了算!”说完一扭头,朝身后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。

 

爬墙那俩倒霉蛋,被一把拽下,接着还被拳脚伺候,哀嚎声不断,蓝色血液,流了满地。

 

经阳光一照,血液氧化,变得干枯发黑,像风干后的墨迹大面积散开,失去光泽的同时,也失去了生机。

 

众人一概消声,全蔫头耷了脑,没了抗议的底气。

 

趁无人注意,我捏紧口袋里的胶囊,向左一拐,打算抄小路进入学院后门。

 

面对蓝血人,让我很是抗拒,但这学院无论刮风下雨都得进。毕竟,布鲁学院,是布鲁国唯一取消血液检测的大学,只有身处此地,才能免遭血液突击检测。

 

我还没走出三步,就被人从身后拎住了衣领。

 

“西少爷的小可爱,你要去哪啊?”

 

我双脚离地腾空,在空中胡乱扑腾,扭脸一看,是其中一个壮汉。

 

我这小身板,无疑是在以卵击石,我只好求饶:“对不起我错了!我保证再也不会迟到了!”

 

姬娜拍了拍我的脸,又撇着嘴,在我身上抹了两下:“也不知道西奥多看上你哪了,要长相没长相,要身材没身材!”

 

她一直因为这件事对我怀恨在心,我简直是冤枉!西奥多,是布鲁国首富之子,也是布鲁学院的风云人物。

 

西奥多对我感兴趣,只因为我父亲是医生,救活了他母亲罢了。

 

我可不喜欢纨绔子弟,更讨厌资本家!

 

周围重新聚拢一小波人,大家对姬娜指指点点,对我投来关切的目光。

 

我壮起胆子: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,姬娜,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人,小心这话被西少爷听见就不好了。”

 

姬娜嘴角抽了好几下,她抬着下巴,示意放我下来,我脚尖刚踩到地面,下一秒,眼前一黑,感觉天旋地转,身体被甩到山壁边上。

 

凹凸不平,坚硬如刀,后背一阵阵发凉,我咬紧牙关,五官扭曲着愣是没出声。

 

以身高和体型来看,我的确不是姬娜的对手。

 

但论能屈能伸,她可比不上我:“姬娜,哦不,校花!我发誓,我和西少爷真的没有关系!”

 

也有看不惯的人上前阻拦,被左右壮汉一个眼刀,逼退回去。

 

姬娜才不管旁人怎么议论,她抵住我的喉咙,凑到我耳边,压低嗓音:“塔斯,你少跟我装傻,说,西少爷有没有睡你?”

 

我重重咳嗽两声,她不得不松开我,还瞪了我一眼。

 

我瘫在地上,哭哭唧唧:“姬娜,你造谣我和西少爷,还污蔑西少爷清白,你不怕被千刀万剐吗?”

 

众人纷纷议论,姬娜咒骂一句,“小贱人敢还嘴?”随即又给壮汉使了眼色。

 

壮汉架起我的胳膊,一左一右,稍微一抬,轻松让我双脚离地。纵使我甩拳踹腿,使尽浑身解数,我的脚力,也够不上壮汉一根汗毛。

 

“塔斯,你和西少爷睡没睡,我让他们验一次,不就知道了。”姬娜不怀好意的说,笑声诡异。

 

壮汉舔了舔舌尖,我还没来及干呕,头朝下倒悬,身体扣在壮汉肩上,像个挂件,任人摆布。

 

姬娜走后,旁人失去了指指点点的兴趣,他们不再担心我的处境。

 

但那些目光,一刻也未从我身上离开过。我经过它们时,看到有闪躲,有麻木,然而更多的,是事不关己的自私与冷漠。

 

“放手!”

 

就在我放弃抵抗时,壮汉被怒吼震住,一个不稳趔趄两步,我也跟着摔在地上。

 

压得我喘不过气来,抬头,是一双手,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。

 

女生笑脸相迎,扶我起来:“你好,我是转校生,哀弥。”

 

“你……你好哀弥,谢谢。”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,说话有气无力。

 

嗷呜一嗓子,我们同时侧目,却见壮汉抱住头,一瘸一拐,跑走了。

 

“敢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女孩子,小心我这棍子不长眼。”

 

“艾尼德?”

 

艾尼德又挥了挥铁棍,确认那些人不再折返,才回看向我。

 

我们视线相撞,短短一秒钟,又火速弹开,我更是低下头,抿紧嘴唇,不敢大口呼吸,心跳乱了节奏。

 

“好久不见,艾尼德。”

 

艾尼德的眼睛,弯成好看的月牙,“塔斯,你还好吗?”

 

那是藏在儿时记忆里的笑容,如今童真褪去,增添了几分成熟气息。

 

3

 

艾尼德,我儿时最好的玩伴,父亲用“青梅竹马”,来形容我们的关系。

 

我喜欢这个形容。

 

艾尼德胸前的口袋,露出一角藕色手帕,那是我们的“定情信物”,我瞒着他绣了好几天,在他七岁离开时,送给他的。

 

手帕上有一行字母:T&A,是“塔斯&艾尼德”的缩写。中间的符号,隐藏了我的秘密,代表“喜欢”。

 

我喜欢这个男孩。

 

艾尼德执意送我回家,一连好几天,我瞧见家门口昔日冷清的小路,长出了黄色的小花,好似蝴蝶迎风招展。

 

我忍不住,跟着花朵跳起舞,舞在大自然的怀抱中,一转身,险些和折返的艾尼德撞个满怀。

 

他憋红了脸,磕磕巴巴,最后却说:“塔斯!你还像小时候那样好看!”

 

落日余晖,连同弥漫的红晕,一并洒在我脸上。

 

就在这时,父亲回来了。

 

父亲注意到艾尼德的背影,又转头看我,眼睛里挂满了担忧。

 

我赶忙说:“父亲,他是艾尼德,我儿时最好的玩伴,你还记得吗?”

 

父亲表情严峻:“我当然记得。”他走在我后面,锁上门以后,才长舒一口气:“塔斯,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秘密,知道吗?”

 

“艾尼德也不可以吗?他是个好人。”

 

“当然不可以!”父亲突然高声吼道,“塔斯,你记住,我说的是任何人!除我以外的任何人,绝对不能向他们透露你的红血身份,听见了吗?”

 

我愣愣呆在原地,这是父亲第一次发这么大火,他竟然吼我。

 

他意识我受了惊吓,赶紧搂过我,语气缓和许多,“爸爸不该吼你,对不起,塔斯,爸爸不想你出事……”

 

他浑身颤抖,我感觉肩膀处传来一阵湿热,父亲哭了。

 

我难得见他落泪,意识到问题的严重,于是不停点头:“嗯,我不说。”

 

4

 

我理解父亲的担心,怪只怪那场浩劫,夺走了人类原本的自由。

 

而后的每一天,我过得无比谨慎,即使面对唯一的两个朋友哀弥和艾尼德,这红血身份,我也绝口不提。

 

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,我撞破了哀弥的秘密。

 

“塔斯,我求你,求你不要揭发我……”

 

我被哀弥捂住嘴,胸腔猛烈起伏,视线钉死在她手臂上的小伤口,眼瞅红色血液凝聚成细丝。

 

我一度怀疑,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。

 

“红血?哀弥……你是红血人?”

 

哀弥眼眶一红,眼泪在里面打起转转:“塔斯,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?”

 

我若有所思,她握住我的肩膀,连腔调也在不觉间哑了。

 

她不停追问:“我可以相信你吗?可以的对吧……”

 

我从没想过告发自己的同伴,何况,她是我唯一的红血朋友。

 

我脱下长衫,披在她身上,衣服挡住那道伤口:“嗯,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 

这一刻,她抵在我的肩膀,隐隐啜泣,让我看到了她最脆弱的一面。

 

我们两人不敢讲话大声,害怕招来蓝血人的注意。

 

尤其害怕招惹来讨人厌的姬娜。

 

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 

我们一路小跑,哀弥一头雾水:“塔斯,我们去哪?”

 

“秘密基地。”

 

我们来到东教区一栋废弃的老教学楼,楼顶天台摆满杂物,走路得格外小心。我关好铁门,拉着她七拐八个,走向天台围栏。

 

远处群山有浮云为伴,我叫她闭上眼睛,风掠过耳际,送来新鲜空气,我们大口呼吸,哀弥微微抿住唇角,沉浸其中。

 

我大叫一声,屋顶群鸦惊起,哀弥咧嘴大笑,见她恢复活力,我说出了自己的秘密。

 

“哀弥,我和你一样,也是红血。”

 

哀弥猛然投来目光,我没等她惊讶,先做出了解释:“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,因为我们是朋友。”

 

哀弥也凝视远处的群山,她掏了掏口袋:“我想抽根烟。”

 

眨眼工夫,两三根烟蒂落了满地,一缕烟圈飘向围栏之外,她突然说:“塔斯,对不起,我不该那样质问你。”

 

被人看到脆弱一面,内心总归没有安全感。

 

我摇头安慰她:“你别这么说,我们是朋友。”

 

她停下吸烟的动作,深深看了我一眼,我清楚她想表达什么,于是,我学着她帮我解围时的模样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

几乎同一时间,铁门发出轻响,声音很轻,但在荒废的天台,仍显刺耳。

 

“妈妈,我已经成年了,谈恋爱有什么不可以啊?”

 

我和哀弥躲在杂物后面面面相觑,那声音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
 

“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?”哀弥翻了个白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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